為什麼我們總急於否認自己的良善,將他者好意的叮嚀視作別人規避自我的手段?就在清楚意識自己的惡時,有過的堅持都被遺落,我們開始試著不以靈魂的完整性去詮釋其他個體,只拿蝸居在該身份上的代理者來對待彼此。於是我們一起學著說渾話,兩面手法顯得理所當然,不說謊才不自在。
我被命令去參與一個非我組織的會議並記錄,卻得到兩面不討好的下場。於是我理解她需要的不是腦袋,清晰於她形同敵人,永遠用以逸待勞的方式掩蓋錯誤,再放任錯誤重複,便可以開更多隱惡揚善的會議,寫一些將檢討消除的紀錄,以便在她的形象上充斥輕浮的笑語,而她的骨子裡不停進行著將別人體貼的考量當作對己程度污辱的翻譯。我注意到她只慾望享受被他人幫助的恩惠,卻不容許自己被他人理解:被看穿是可恥的。
也做不齒的事,容忍那些醜惡的刺,是否就快要接納了,這使我擔心。懼怕與能屈能伸此類說詞開始混淆,標準在階級裡充其量只是用來滿足破壞當下一時的快感,我慣於帶一些人不用掛號、跳過量測也無須繳錢地看醫師,以特權的執行作為綁架人情的詭計,而他會繼續將別人誠意的道歉做拿來炫耀的話題,藉由命令及強迫施捨來換取更多的友誼籌碼。
惡呀,餓。
要不要就加入幫派裡,一起讀馬克斯。召開醜話大會,準備上噸的爛蕃茄,「請說醜話,謝謝。」來好好見識彼此吃乾抹淨後還得意洋洋的樣子。
如果和自己承諾要做自己,卻開始分不清何謂實在的自己,那情敢好,也許大家都在流浪,只剩別人的床是暫棲的家,所以關於你想要的答案,我想、其實沒差。
【註】我想遺落這照片的線索,當時其實天已大暗,於是沒帶腳架的我忍著呼吸拍攝下這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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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