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10日

發聲練習

  一個人,就習慣聲音存在。
  冷清並不值得畏懼,我試圖逃避的,是找不出意義的空虛。需要救贖的此刻,聲音就像各種各樣的符號,標籤出某些不值言傳的真理。
  最簡單莫過於仰賴科技,電視裡越來越重複的劇情,平底鍋上洋蔥被油炸到滋滋作響,洗衣機規律嘈雜地攪拌,睡前向iPod複習打動過自己的音樂。還有冷氣,整個屋子就一台中央空調,固定室溫,停機一陣子後,便感應到房裡再度過於沈悶,自動運轉起來。它們似乎理所當然地以製造聲音作存在的意涵。
  一旦停電就麻煩了。所有的無生物再不繼續向我供應體貼,只能找自己消遣。倒杯水前先想清楚,開次冰箱就得把所有想用的全拿好;閱讀詩句要大聲朗誦,難得有些自己說出的話不只是無病呻吟。真正無事可做的時候,就躺在床上,讓發呆或睡意找上我。有靈感便哼歌,或跳下床寫幾行剛才一閃而過的牢騷,大概是這種生活。
  長的大一點並不意味著比較有擔當,而是更瞭解如何避開那些注定會傷害自己的互動。最近我開始厭倦某些關係,緩慢且確切地感到一點點流失了某部分的自我。比如猜測別人的想法來做出最適切的反應,順應風俗的開些玩笑或背離意志地同意他人,別以為這叫成熟,往往根本討不了誰的好,明知如此,我卻依舊反覆排演這橋段。很矛盾,在冒險時,才感到安心;太熟悉的,卻反射性退縮。不小心,念頭便跳躍到「啊!是該饒了自己的時候呀!」極為常見的自我安慰模式,不是嗎。
  最近看了【愛的發聲練習】這部電影,除了肉體外幾乎乏善可陳,但有一段劇情我非常喜歡:與高帥男子外遇後的女主角離開他如別墅般的豪宅,穿上他老婆的洋裝,凌晨時分,她走著走著便在一條幹道的斑馬線上躺下,隨著光線由暗轉亮,是日出了。她失落地起身說:「天亮了,沒有作夢,也沒有死掉。」
  此時我在心裡發出「DoroDoro…」的聲音與她共鳴。(科科)

2 則留言:

  1. 還好你不是發出kerokero的聲音和KERORO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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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哈撲疵!
    這是因為Keroro裡面我最喜歡的是Doror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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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