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日

譬如為山

  書寫永遠離不開時間。生命也是。
  這篇文章原本五月想寫,拖著拖著也就是夏天了,好端端一個R2也變成了R3,累積越多的知識與權利,也蒐集更多的遺憾。
  但,不滿。
  水裝不滿,半桶水才好大喇喇的叮噹作響。不知是水桶容量太大了,還是入水量比蒸發量少了,總覺得不快。社會是一種習得無助之後再自我修復的過程,適者、不適者也都總得淘汰,差別只是我們在哪個關頭淘汰掉自己而已。不認命的,大不了就拿幾些知識來武裝自己、學點經驗來說嘴,接著是渺小、渺小、再不得不膨脹。不過能在這裡工作還是挺有趣的,撇開一些狗屁倒灶的文書作業和官場文化,這樣一份偷窺隱私的工作還是有許多令我著迷的特質,雖然在急診室,我總會花了太多時間在處理一個病人,時而是沒效率地,但總拋不開某種暗暗與巨大社會作對的少數民族的驕傲,只要我有能力清明自己,我就該有能力去映射他們。兩年下來還是覺得自己有在成長,懂些理論,多會些技巧。希望他們是滿足的。
  但另一種的是,對時代的不滿。或許是一個畫地自限的時代氛圍,我們在看似自由的場域中,重複著選擇性極少的大眾化喜好。音樂、運動、餐廳、書本、或旅遊地點,這些標誌我們不同的飾物,也表露無疑了我們氣質的深度。很多時候會忘了這些,忘了自己還有沒有深度,卻剩下空盪、實在而深刻的不滿。
  工作要求我分析他們的不滿,帶他們拉到情緒以外,看看事情;也讓他們重新體驗情緒,看看自己。
  幾個禮拜前又被受邀去進行一場演講,參考某位歌手,我把題目訂為更成熟,同時充滿青春的幻想。我是如此期許這個既不滿又不滿的自己。憤青會長大,但該不該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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