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留在台灣的最後一天去參加簡單生活節。雖然這樣的活動一點都不簡單,大量的宣傳與折價券、繁複的招商及舞台、擁擠的快感和哀愁,建構著這個以LOHAS包裝的巨大商業怪物。娃娃也說,她在唱歌前想上廁所,想禮貌性地想用特權插個隊,卻被瞪了白眼,只好落到以憋尿狀態唱完一小時的下場,於是她結論,簡單生活節一點都不簡單,連上個廁所都很困難與複雜。
但除了這裡,我想不到更美好的方式,與台灣道別。就讓我被資本主義再矇一次眼,當個趕場消費的老百姓好。
我出乎意外地見到許多人,除了原本知道的英研社同伴,國合處的、大學社團的與考同一家醫院的,都匆促而幽雅地碰了頭,有很多話我們不必再說,來不及的秘密就讓時間帶走,想保留的關係就握個手。簡單生活這個詞對我而言還是抽象,在思考如何把複雜生活變得簡單的同時,其實已經在重複使每件簡單的事更複雜化的勾當了,生活會自己成為生活該有的樣子,把握地活好就夠。
看著許多藝人不特別厲害地從我眼前走過,聽到圖騰小學行軍版的無憂藍天,感念著929全心全意地愛著這塊土地,跟隨Lu隊長的流暢聲線,惆悵過陳綺貞找回許多遺失的單純與理想,滾盪在Jarvis Corker的自溺抖靴氛圍,這樣的一天大概是太誠實,喜歡過的音樂被他一講就瞬間過氣,於是我「很有主見」地創造另一個評論的場域。今天的我隨著直覺走路,在計畫裡享受著變化,雖然還是被他們說:重色輕友地很。
能夠被人看穿絕對是件幸福又悲傷的事。幸福的部分不由分說,悲傷卻包含了兩種層次:這意味了我無法再遮掩自己、與擔心著對方在不想把眼睛停留在此的恐懼。
明天此時我應該是在夏威夷的土地上了,我會想念很多東西的。
最後忍不住想講,圖騰的Suming在重重入圍三金之後,終於在金馬中讓新聞台個個都寫跌破眼鏡地得了最佳新人獎,真是可喜可賀。可惜有慶功演唱我也無緣聆聽了,但我會持續地聆聽他們唱過的歌曲、與藏在其中的自己。
我當時也在思考為什麼要叫做簡單生活
回覆刪除不過想當作家的人卻不想花力氣把它寫下來
果然是越想成為什麼就越不可能變成什麼
我還是只能當婊子作好國民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