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9日

新房客 - 1 打擾


  「我說你好\你說打擾」大概是這兩天的寫照。
  或許是異地而居,想起來在馬紹爾時當替代役時那缺乏雜質的藍,長大好像是一個經歷雜質的過程,然後慢慢篩去不值的,沈澱出還罣礙的。
  在那個溼熱而過份溫暖的島上,我曾短暫與一隻貓當室友,叫做「Yokwe」,那時成天為了他不成型的大便煩惱,尤其在牠習慣性在我的短褲上拉稀,更令我不得不關注這個「貓為何會拉稀」的議題。
  幾年之後,我才知道這種關注本身,就是一種支持。但是被支持的對象,是我。
  回國不久,聽說牠死了,英年早逝。但知曉牠離去的那一刻,其實我是十分抽離的。好像什麼文字都不足形容的,空蕩嗎。
  於是我很久不想再養寵物。感覺是用來告別的。
  直到塵埃落定,在嘉義。一個人的房間即使再大也裝不下某些東西。
  所以容器會去尋找,即使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找些什麼讓自己成為稱職的容器。
  那時候,我想起貓。
  我懷念他們那近乎人格疾患般的善感與佔有慾。
  所以在我漸漸對嘉義的生活上手之後,我的房子裡多了兩個新房客,或,正確點,兩隻新房客。
  他們都是被嘉義市動物協會搶救回來的小小浪貓,在中途奶媽那待了一個多月之後,從兩天前正式進駐我家書房,書房也因此不書房,成了貓房。
  而我正是把牠倆活生生從奶媽身旁帶開的壞人。所以我預期,我理所當然地準備著,得好好讓他們討厭一陣子才是。於是這兩隻新房客從不在我面前吃飯,都稱我離開他們時,才會吃飯尿尿大便與追打彼此。
  大概就是一種,合理化自己被新房客測試的概念。去涵容牠的若即似離、接納牠的無法預測。
  於是在一天多的觀察之後,他們第一次走出書房(或貓房),只是仍在堤防著我就是。
  是呀,另一首歌不也這麼唱過:「可生命總免不了最初的一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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